“你声音还没好吗?”
薄岁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你昨天晚上家里遭贼了。”
他记起来打字。
易怀咎看着薄岁,知道是薄岁替他报的警。
“昨晚的事情谢谢你。”
“我昨天没有来得及回来,刚才才看到家里。”
他说到这儿苦笑了一下,想到这个偷东西的邪祟还牵扯到了天师堂的事情,微微皱了皱眉。
“算了,不说这件事了。”
“我昨天本来回来早些,是想把糕点给你的。”
“幸好拿了一晚上还好,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
薄岁看出易怀咎是想还他昨天投喂对方小蛋糕的人情,犹豫了一下也就没有拒绝。在打开看到是自己喜欢的那家之后,表情微微惊喜了些,打字。
“我很喜欢的。”
“不过这家很难买,谢谢你了。”
易怀咎眉梢松了些,这时候薄岁似乎想起了什么。
顿了一下,打字问:“对了,昨天警察没有进去只是备了一个案,你里面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吗?”
那个纸人还被打的躺在他家。
要是丢了什么东西的话,他可以尽快还回去。
“只是一个u盘而已。”
“不过估计也还不回来了。”
那东西是邪祟拿走的。距离昨天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易怀咎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
薄岁听了之后却若有所思。
u盘,昨天好像看见了,回去之后再问问纸人吧。
易怀咎说完之后就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早点休息。”
“我也去看看楼上。”
薄岁点了点头。
看着易怀咎上了电梯之后才带着糕点关上门。
黑乌鸦好奇的探出头来。
薄岁张了张嘴,刚准备回答。在感受到嗓子里涌动的热流后却忽然停止,有些疑惑。
咦,他之前分明都没有愿力了?
怎么这会儿又有了?
薄岁虽然有些不解。
不过在思索时却也及时机智的止住了,不像前几次一样随意的浪费了愿力。
这时压下疑惑之后,先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打字道:“朋友带了糕点。”
“给你几块,去拿小碟子吧。”
在觉得大佬如此牛逼之后,鬼鸦更是为大佬还能分他一口糕点感动的痛哭流涕,张口就要说恭维的话。
不过在被大佬抬手止住之后,才停了下来,连忙去拿小碟子。
苏盛记的糕点又甜又糯,鬼鸦用尖喙啄着。这时候莫名其妙竟然觉得……其实吧,跟着这个大佬也不错。
一点儿也没有之前迫于生计才做低伏小的样子。
鬼鸦幸福的吃着糕点,感慨着没有福气的纸扎人肯定不可能像它这样得到大佬宠爱。
薄岁本来还思索着愿力的事情。看鬼鸦吃的香,才拿了一块尝了尝,在眉梢微松吃完之后,这才想起来。
刚才那股新的愿力……好像是他直播时收来的。
至于原因……因为他打赌输了,打字叫了粉丝一声“哥哥”?
薄岁神色古怪了些,弄清楚后心情复杂无比。
没想到大家都愿望都这么神奇。
这时才看向桌子上还是扁纸状的纸扎人。
现在易怀咎已经回来了。
还是应该处理一下这个纸人的事情了。
鬼鸦吃完之后才发现大佬不见了。绿豆眼转了转,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还是低头又继续吃了起来。
算了,不想了。
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鬼鸦诡异的想了想摇了摇头。
另一边。
席悬生在看完直播之后静静地等着,准备等纸扎人汇报“人造神”的事情。
他指节轻轻叩在大理石上等了很久。然而在往常该来汇报的时间,纸扎人并没有来。
纸扎人并不像其他邪祟那么灵活,性格十分木讷,几乎不会有迟到这种概念。
能够让它敢大着胆子不来,只有一种可能——出事了。
席悬生微微眯了眯眼,在等了会儿之后闭上眼睛搜寻。
果然,在神念覆盖的地方,纸扎人和他的联系又断了。和之前鬼鸦的情况一模一样。
席悬生挑了挑眉。
又特殊管理局?
席悬生倒是知道今晚纸扎人去找了那个姓易的天师的事情。
这时候以为它被易家的天师捉住,又送去了特殊管理局,不由抬起了眼。
虽然说被捉住都是自己废物。
但是特殊管理局三番四次的坏他的事,看来……他或许也得去一趟特殊管理局了。
席悬生轻轻地勾起唇角。
神色上却没有丝毫笑意。
……
另一边,薄岁刚把纸扎人提起来那东西就活了过来。
和十分识时务的鬼鸦不同,纸扎人对于邪神的信仰十分坚定。见到薄岁这个将他砸晕的罪魁祸首之后,挣扎的就要起来。
一个脸色阴沉的纸人还是挺可怕的。
“你抓我来做什么?”
“该死的天师,我是不会背叛主人的。”
薄岁当时出现在易怀咎家门口,纸扎人就以为他也是天师。
薄岁听见他的话后却摇了摇头,打字。
“我不是天师。”
不是天师还能把它打成这样?
纸扎人更愤怒了。
纸人愤怒起来身上唰唰的响,吵的人头疼。
薄岁微微抿了抿唇,觉得这个邪祟可真容易生气。
见对方丝毫没有配合的意思,薄岁担心他暴怒之下又发狂,正想着要不要变成鱼尾偷袭一下,物理叫他镇静下来。
这时候嗓子忽然热了起来。
薄岁张了张口,忽然神色古怪了起来。
咦,怎么好像……哪里有些不大对?
刚才一股莫名的冲动袭来,叫薄岁微微眨了眨眼,低头有些疑惑。
第34章
刚才有一瞬间,他竟然想要……开口唱歌?
纸扎人还在无能狂怒,薄岁表情有些疑惑。诡异的旋律在嗓子里转了一个圈,薄岁皱了皱眉。
在纸扎人还在吵着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道:“闭嘴?”
轻轻茫茫的声音从喉间发出来,像是月下海水波浪一样,带着不自觉的语调。
分明是“闭嘴”两个字,但是说出口的却是怪异却好听的呓语,就连薄岁自己也不知道这音节的意思。
然而诡异的是……纸扎人居然平静了下来。
把自己气的唰唰作响的纸扎人双目本来是愤怒的盯着薄岁,还在冷笑,现在却猛然闭上了嘴。
冷笑声被憋在喉咙里,纸扎人噎了一下之后,在那阵奇妙的呓语中先是不屑,最后表情却慢慢变了。
他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个同样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一样。
渐渐的,眼神有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