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秀吉的话,曾吕利新左卫门再度冒起冷汗。这并非是喝了酒的关系。有如此主人,纵令是贼船也得上。倾注多少资本也不必可惜!他想着,心中又出现安全感。
而绝世美女京极化好妆后坐在一边微笑。又增添了安宁的气氛。秀吉所思如有不妥,此女必定发表意见。
“接下来该是第三阶段了!”曾吕利也有些醉意了。
“有趣,你曾吕利能识破我的战略,了不起!”
“在京都度过正月,再从纪州路向伊势发兵?”
“曾吕利,你知……知道了?!”
“嘿嘿,我曾吕利也不是大傻瓜!柴田胜家困在雪地里,岐阜的信孝也束手待毙……,这回该收拾泷川一益了。”
秀吉啪地击了一下膝盖:“漂亮!好厉害的新左卫门,再听我说。我必须用清洲的信雄在信孝和一益之间打下楔子。前面已说过,先笼络信雄就是为了正月的战事。”
“就是说,刚刚媾和,加上清洲的事情,岐阜的信孝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哈哈……好,好,喝!”
“殿下,第四阶段、第五阶段,我也知道了!”
“当真?那么,说来听听!”
“不敢当。首先在正月里收拾泷川一益,第四阶段中再攻岐阜……二月、三月柴田尚困在雪中,这对胜家和信孝来说都是一块心病。”
“那又如何。只得咬着牙等待雪化。雪化时,北近江必在贱岳附近决一死战。大日坊未能言中的正是这一点。”
“此时,长滨城一如既往,已回到殿下手中。如此一来,稳操胜券。第五阶段讨伐柴田也是必胜无疑了。”
这绝非谎言。
是啊,要说打仗,秀吉当然在光秀之上。
如此这般地精心策划,恐怕再厉害的对手也会上钩。
“殿下啊!”京极媚笑着插话道:“殿下大人切不可放松怠误。”
“不,时机是等到雪化……来,还是先饮酒吧!”
“是呀!在此之前,殿下已命秘书写了给岐阜的二十五条文告,为了不泄漏此事,才专程从京城的本圀寺转移到这座新城的。”
“哎呀呀,不胜敬佩。”
“文告送到岐阜,这是下次战役的伏笔。可谓第一阶段已开始了,你就放心地为我效劳吧!”
“看来,这件文告已送出城了?”
“是。十八日使者到岐阜。信孝必定吃惊,将内容通告越前。胜家阁下受惊也许在二十二日或二十三日左右。”京极说着半身倚靠在秀吉膝上:“哎,殿下……”她嫣然一笑,将盛满酒的杯子捧到秀吉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