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去。两人在家里的床上又滚了几次,傍晚谢轻舟的信息素开始逐渐稳定,这次发热期才算过去了。
江深洗完澡出来,见谢轻舟正趴在床边认真研究着一张说明书,手里还握着个药盒,心中油然失落,别过脸借擦头发来掩饰不满。
除非不打算长期交往,否则标记Omega为自己所有是Alpha的本能,忍住不成结简直强人所难。可他没有标记谢轻舟,因为那个可恶的Omega在他最动情时哭着求他不要进到生理腔。
把江深一腔表白的话都堵在胸口。
谢轻舟认真看完说明书,就着水把盒子里两颗小药片抠出来吞了,咽下去后百感交集,几个月前他可从没想到自己有天会吃Omega的事后避孕药。
忽一抬头对上江深幽暗的眸子,他正嘴唇紧抿脸色难看地盯着自己手里的空药盒。
虽然当今社会人与人之间情感变数大,只生理沟通不标记的AO关系比比皆是,可这同样是件考验定力的事,毕竟Alpha会缺乏安全感也是天性使然。
谢轻舟一想到江深又花时间又出力难免内疚,除了不能永久标记,这几天作为补偿他也算极为配合,各种花样都试遍了,这会儿腰酸腿疼得只想趴着装死。
空药盒被他捏扁了扔进垃圾桶,两人半晌无言后谢轻舟还是忍不住解释:“江先生,吃药保险一点,没有永久标记也有一定怀孕概率的。”
江深面无表情,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在生气?”谢轻舟知道他不高兴,跪坐到床边勾了勾他的手,“对不起,江先生。”
江深原本满肚子委屈,听他主动道歉反而心虚了。才第一次就永久标记,换哪个Omega估计都不愿意,吃药是出于谨慎,为自己负责本来就无可厚非。
反倒是自己把人折腾哭了好几次,挺无理取闹的,也不知是谁的发热期。
“没有,我能理解。”江深弯腰把谢轻舟打横抱起来,平放在枕头上盖好被子,顿了顿说:“但我在这方面比较保守,不喜欢乱来,只能接受长期稳定一对一的关系,你能做到吗?”
谢轻舟品了品,长期稳定一对一,那不就是伴侣的意思,至少算个同居吧?
“做不到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江深见他不答话,掀开他身上一角被子,冷声急道。
刚被塞进舒服的被窝莫名其妙又要被扫地出门,谢轻舟哭笑不得,拽了拽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小声嘟哝:“这我有什么做不到的……”
好吃好喝有工作,发热期不用自己扛,他脑子有病才要走。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吧?”江深勾了勾唇角,把脸凑得很近,嗓音微哑一字一句说:“我是说,就算不在发热期我也……”
谢轻舟一手覆上江深的唇,脸上烧起来,略显局促道:“明白的,但、但能先休息几天吗?”
Alpha的体能本来就好,而且越是信息素契合越是兴奋且精力充沛。可Omega的身体本能地一切以受孕为先,为了保证胚胎着床发热后会累得一动都不想动。
江深关了床头灯,在黑暗里轻轻亲了亲谢轻舟的鼻尖,故作平静地说了句可以,终于让人睡了个平常的觉。
听说几天不路面的江总裁回来了,无聊得快长草的江乐小助理大清早就跑过来烦人,他从小就和江深亲,管家没拿他当过外人,江宅他都是横冲直撞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出门没吃早饭,江乐饿了,进厨房抓了两个刚出锅的奶黄包,听管家说江深起来了,叨一个拿一个咚咚咚地往楼上跑。在门口胡乱地敲了几下门,嘴里包子还没咽下去,含含糊糊地朝房间里抱怨:“哥!老板!你这几天上哪儿去了?你是不是有了谢助理就不要我这个弟弟了?”
前几天江深忽然发短信给他放假,也没说为什么放多久。江乐困鸟出笼一般呼朋唤友玩了几天,妞儿也泡了酒也喝了,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怕是地位不保,一大早就风风火火跑来刷存在。
没拍几下门江深就来开了,房里扑鼻一阵Omega的信息素味儿,浓得连江乐一个Beta都能闻出来。他呆呆地塞完最后半个奶黄包,瞅了眼江深床上另一个人,恍然大悟般反应过来,“我就知道你们俩有一腿,还骗我说没任何关系,我之前怎么就信了呢?”
他举着胳膊点了点谢轻舟,摇头晃脑一副信任被辜负般痛心疾首,“谢轻舟,原来你对我哥没意思都是装的,为了跟我这儿套话是吧!”
说罢转身又拉着江深的胳膊恨不能指天发誓,“哥你相信我,你跟何见秋的事我真没说几句,你相信我啊哥!”
江深甩开他的手,正色道:“我跟何见秋有什么事好说?”好像是对江乐说,却紧张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谢轻舟尴尬得要命,没什么底气地解释:“江助理你误会了,我和江先生前几天才……”搞在一起?这话不太好听,想了想改口道,“发热期遇上点意外……江先生挺身而出……”
江乐:“……”
“以后想知道的事可以直接问我,别听外面瞎传。”江深自认跟何见秋没什么不清不楚的过往好阐述,可毕竟家有长辈期许外有联姻传言,怕谢轻舟听多了心里不舒服。
江乐一见相安无事顿感松气,刚准备开溜就听管家在楼梯口朝上喊了一句:“少爷,夫人来了,早饭也准备好了正好下来一起吃!”
说长辈长辈就到。
谢轻舟怀疑管家这一喊就是跟他提醒呢,毕竟大家早把他当成江深包养的小情人,管吃管住还走哪带哪,连他自己都觉得是这么回事儿,尤其眼下这肉体关系还坐实了。
江深面不改色,拉着他的手道:“正好带你见一下我妈,反正我有了Omega早晚要告诉他们,改天再带你回老宅见我爸和我爷爷。”
依照江深“长期稳定一对一”的言论,谢轻舟认为见下江深妈妈也没什么,他还带江深见过爸爸了呢,可转念一想,那不得被当成江深跟何见秋成不了的罪魁祸首,还是算了。
江深正头脑发着热,谢轻舟怕不见会戳到他的玻璃心,好在江乐及时出来解围道:“哥,先别让堂婶知道,你跟何见秋几个月没一起路过面了,现在把我嫂子亮出去那不是当靶子吗?”
江乐旁观者清,人又机灵,这一提醒江深才意识到自己太心急了,考虑不周,捏了捏谢轻舟的掌心以眼神询问他的意思。
谢轻舟求之不得,爽快道:“就跟江夫人说我是您助理吧。”
江董事长夫人是个官二代,与江深父亲是大学同学,自由恋爱结的婚。婚后自己的事业也很忙,所以在江深小时候陪伴他的时间并不多。直到江深大学毕业,个性独立得好像根本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