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自己,承担起更多更重的责任。
荣锦棠低头找她的眼睛,小姑娘的眼睛明亮璀璨,所有的迷茫和彷徨都消失了,只剩下难以撼动的坚定。
“陛下,我一定会做到最好,不叫他们说你坏话。”
荣锦棠笑出声来。
第二日,除夕和初二两日的祭祀流程就送到了付巧言的手上。
她认真研究了两天,终于全都背下来了。
实际上除夕那一日她们都不是主角,主祭还是皇上,他要率领所有的宗亲、后妃、三品以上朝臣祭祀历代皇帝皇后,祭祀大越最荣耀的过去,并祈求繁荣昌盛的未来。
仪式时间并不长,最前面的是荣锦棠一个人,他身后就是几位在京的王爷、太后,再往后就是郡王、公主和淑太贵妃,最后才是付巧言她们这些宫妃以及大臣们。
先要撒祭酒并三叩九拜,之后燃香供奉,念祈词。
这样就算祭祀结束了,付巧言只要跟着众人跪了,就不需要再做别的。
比较隆重的是初二的祭地。
他们要先去地坛做祭祀活动,然后去宫北五福地里做春耕祈福,太后年纪大了,原先也跟荣锦棠说自己不去了,叫小姑娘们去。
所以这一场才是她最重要的亮相。
她要同荣锦谈一起耕地,然后她亲自洒下第一批种子。
撒种能不能成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仪式,只要仪式顺利完成,皇室就会认为今年必定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听起来不难,可等到当天那么多人站那看着,任谁都要紧张。
毕竟这个撒种的人选,往往代表很多事,关乎许多人。
等付巧言把这一些都背熟了,荣锦棠就挨个给她细讲当日会发生什么,听到最后,付巧言反而不紧张了。
她笑道:“其实比我们当年入宫检查的阵仗放松多了。”
那倒也是,毕竟到时候还有顾红缨、楚云彤陪在她身后,还有那么多宫女黄门跟在身边,更重要的是他也一直在,不会离她太远。
付巧言安心了,就没再去纠结这事。
转眼就是腊月中,付巧言后来还记得,那一日是个晴朗天,只外面寒风呼啸,似要落雪。
尚宫局的钟倩姑姑亲自托了一顶礼帽进来,说要给她瞧瞧头冠。
冬日里天寒,大礼服都是配暖帽,那帽子精美绝伦,上有金观音分心、金顶簪、金掩鬓等头面,左右簪有嵌宝双凤簪,帽檐一圈白兔毛,却又显得圆润可爱。
付巧言很是喜欢,拿在手里瞧了半天,问钟倩:“怎么又赶了顶帽子给我?”
钟倩弯下腰去,态度比上回还恭敬些:“陛下吩咐,怕初二那日天冷冻着娘娘,让改了样式特地给做了一顶暖帽,娘娘可喜欢这花样?”
怎么能不喜欢呢?付巧言笑弯了眼睛,她道:“你用心了。”
钟倩赶紧行礼。
倒是明琴有些迟疑,她还是凑到付巧言耳边小声道:“娘娘,这一顶八掩鬓的配置,是嫔娘娘的规格。”
付巧言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张小晚的地雷*6,卷卷的地雷*5,Mamie、Amanda的地雷 么么哒~
八点十五见~
没有人天生就适合做任何事情。
所有的适合,都是经年累月的努力造成的结果。
与君共勉~
☆、昭仪 二更
付巧言确实没怎么仔细看这暖帽的规制, 叫明琴这样一提醒, 才发现些不同之处来。
钟倩手里捧的这顶帽子, 显然是要她祭祀时用的。
付巧言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淡然些, 可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显露出她的好心情。
“钟姑姑辛苦了,赏。”
她话音落下,明棋就出去准备打赏礼了。
钟倩还没忙着走,指了指她身后站着的四位小宫人道:“陛下叫多给娘娘准备几顶平日里用的,省得娘娘去慈宁宫伺候时冻了耳朵。”
付巧言仔细一看,这四顶做的就很朴素了,没有那么些金光闪闪的装饰。胜在暖和实用,确实是给她私下里用的。
她这回倒是笑了, 赞她:“确实很好。”
平日里用的暖帽有锦棉的也有貂毛的,摸起来软软滑滑, 一看就很暖和。
付巧言叫明琴把那祭祀用的帽子仔细收好,才继续去读书了。
年底要忙的事都已经安排好了,冬衣炭火早就发完, 各宫防火储水事宜也刚结束,宫宴的菜单和曲目也跟两位娘娘核对过,早就发给了尚宫局准备。紧赶慢赶忙了大半个月, 她现在才松快下来,能自己在宫里好好玩几天。
以前觉得日子悠闲,总想着自己给自己找点事,现在事多起来, 倒是喜欢忙里偷闲的时光。
好日子还没过两天,等第三日去慈宁宫陪娘娘读书时,付巧言才知道淑太贵妃有些风寒,已经躺了两日了。
付巧言顿时沉了脸。
沈福这会儿正守在淑太贵妃的寝宫外面,见她面色不好,忙解释道:“宸娘娘不用太急,娘娘是前日里在花园赏花吹了风,太医也道只要修养几天便能好。”
付巧言皱起眉头,看起来很是严肃。
“娘娘都病了,怎么没叫我知道?若是早两日知道,我也好过来伺候娘娘几日。”
沈福忙给她行了礼,头回见她生气,竟有些惊着了。
这位娘娘笑眯眯的时候和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但寒着脸讲话的样子,倒有些跟淑太贵妃年轻时候有些仿佛。
还真是在娘娘身边待过的,生气起来也有些像。
都是一样的不怒而威。
“回宸娘娘话,娘娘道您那事忙,就不好叫打搅您,再说安宁殿还有这么多下人呢,总能伺候好娘娘的。”
付巧言叹了口气:“娘娘就是心慈,但我们也得用心。”
她说罢,想了想又问:“陛下知道吗?”
沈福摇了摇头:“娘娘也没叫告诉陛下。”
付巧言更是生气,她压低声音怒斥道:“胡闹!娘娘不叫说,姑姑是宫里头的老人了,怎么还没个衡量。”
沈福有苦难言,只好自己不停认错。
哪怕荣锦棠平日再忙,母亲生病了,也必须要来侍疾,否则一个不孝的帽子扣下来,想摘就难了。
付巧言转身在晴画面上瞧了一眼,招她过来吩咐:“去乾元宫,看张德宝还是宁城哪个在当值,必要跟陛下说清安宁殿的事。”
晴画向她行了礼,转身退了出去。
沈福心里头这才安定,小声同她说:“原我都是叫了人的,只娘娘死按着不让去,说现在这会儿陛下一定很忙,万万不能打搅他。”
淑太贵妃也确实是为他们两个着想,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