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这个舒服。”缪子奇揉揉他的脑袋,“还保暖。你不是感冒了吗?就算家里有地暖也不能受凉。”
“谢谢学长!”白易犹豫了一下,接受了,扑到沙发上,将缪子奇压在身下,兴冲冲地骑上去,“学长,我们今晚做不做?”
话音刚落,脑门就被敲了好几下。
“胡闹什么呢?”缪子奇瞪他,“没到发情期,想都别想。”
“我是说用手啊……”白易捧着脑门轻哼,然后哗啦一声把拉链拉开,将羽绒服丢在地上,单手勾着缪子奇的脖子,将自己的衣领用力扯松,继而俯身眯起眼睛,“你敢说你不想咬我?”
大概是扯衣领的时候用劲儿太大,白易的颈窝里出现了一道淡红色的痕迹,首尾黯淡,中间红得有点勾人。缪子奇盯着看了半晌,不受控制地凑过去轻吻。
是真的吻得很轻,微微干燥的唇摩挲着细嫩的皮肤。白易嘴里溢出了丝喘息,扶着缪子奇的胳膊有些软,堪堪稳住身形,还没回过神,就被alpha反压在沙发上。
缪子奇来来回回地亲吻着那道痕迹,直到红痕淡去,白易迷迷糊糊地望着天花板,心里想着学长不会把持不住直接成结吧,身体却诚实地缠住了缪子奇。
但是缪子奇将他从怀里撕下来,忍笑道:“想吃我包的饺子吗?”
白易本能地答:“想。”
于是他就躺在沙发上,眼睁睁地看着缪子奇离开了客厅,身影消失在半掩的厨房门后。
白易:“……”
白易:“???
久别重逢难道不该干柴烈火大干一场吗?
他不信邪地掏出手机,打开和王才德的聊天界面,只见对面的小O已经脑补出了一出大戏,还写好发在了对话框里。
【只见白易面色潮红,欲拒还迎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红晕渐渐弥漫上他白嫩的脖颈,甚至有向胸口蔓延的趋势,他用双手护住前胸,无助地跪坐在床上,柔软的腰不断扭动,明明已经羞涩到了极点,却还是忍不住倔强地咬着嘴唇。
他说:“你不会轻易得到我的。”
缪子奇站在床边冷冷地注视着他,薄唇轻启,像是没感受到他的反抗,只道:“脱得还不够多。”】
白易:“………………………”
白易:“小老弟,你有事吗?”
王才德:“爸爸???你怎么还有空看手机???”
王才德:“……不是吧爸爸,缪学长这么……差劲儿?”
白易:“???”
王才德:“亲热的时候你都无聊到看起手机的地步了,还不算差劲儿?”
白易:“……”
王才德:“?”
白易:“他在厨房。”
王才德:“哇,围裙py!!!”
白易:“……”
白易把对话框关掉了,他实在不想和谈恋爱谈到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小室友聊天。
还“欲拒还迎”,还“羞涩到了极点”……他明明直接把衣服扯掉了好吗!
白易在这头兀自气恼,另一边缪子奇已经把饺子煮好了,装在盘子里端到茶几上,见他盯着手机发呆,就又回到厨房拿了醋和酱油。
“还围裙py……”白易差点把手机捏碎。
“什么围裙?”缪子奇坐在他身边,递过来一双筷子。
迅速将手机塞到口袋里“销毁证据”的同时,白易拉着学长坐在地上,非要让alpha抱着自己,才肯老老实实地吃饺子。
缪子奇用腿将他虚虚地圈在身前,alpha贴身穿的衬衣软软的,体温透过布料传递到omega的脊背上,让他一不小心把一盘饺子全吃掉了。
“这么好吃?”缪子奇比他还惊讶,“这还是昨天包好冻起来的,明天我再去超市重新买食材给你包新鲜的。”
白易揉着肚子,心不在焉地点头,将碗筷放下,转身玩学长的手指。alpha的手指修长有力,虎口有握枪留下的茧子。他的指尖从掌心滑到手腕,又滑回去十指相扣,想到原先分别时乱七八糟的情绪,忽然意识到刚见面时的激动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更加虚无缥缈的情绪。
准确来说,白易已经忘了刚刚的自己有多激动。
“学长,陪我洗澡吧。”他眨眨眼,说得特别正经且有理有据,“你看啊,今晚我们肯定是要睡一块儿的,睡一块儿你肯定会摸我,摸我咱俩就刹不住车,与其到时候累死累活地洗澡,还不如直接在浴室里解决,省得到时候还要换床单被套,麻烦。”
无论过了多久,白易的歪理永远都比别人多。
缪子奇差点被他说服,好在最后时刻守住本心:“你能忍得住不发情?”
眼见计划落空,白易再加了一剂猛料:“学长,天凉了,浴室里做暖和。”
缪子奇:“……”
如果说刚刚缪子奇的动摇程度达到了百分之五十,那么现在起码有百分之七十。
他再接再厉:“我感冒还没好呢。”
得嘞,百分之九十。
“过几天就要开学了,我不想生着病去参加开学典礼。”
快了快了,百分之九十五。
就在缪子奇想要放弃抵抗抱着白易去洗澡时,房门突然发出“砰”得一声巨响,佟夏和崇海像两个球似的滚进来。
白易好像在那一刹那听见缪子奇心里代表动摇程度的进度条秒速归零的声音。
他心碎了,抓起筷子怒火中烧地起身,又被缪子奇一把带回怀里,搂着轻声哄:“别闹,等他们走了,我再陪你洗澡。”
“真的?”白易稍微清醒了些,抓着缪子奇的衣领,“不许反悔。”
“嗯,不反悔。”
得到保证,他舒坦多了,坐在alpha怀里欣赏佟夏和崇海扭打在一起的姿势,边看还边从茶几下掏出几包小零食,津津有味地吃,等两个alpha打得都没了力气,才懒洋洋地鼓掌:“厉害啊,再来一架!”
听见他的声音,佟夏和崇海齐齐停手,意识到白易真的回来后,倒吸一口凉气,就差没同手同脚往屋外蹿了。
“怎么说走就走啊?”白易的记仇程度非常人所能及。
佟夏心头警铃大作,率先将崇海推出去顶锅:“缪哥,这家伙怪我行动不带他!”
崇海被稀里糊涂推到客厅里,看看坐在地毯上的缪子奇,又瞧瞧坐在缪子奇怀里的小O,觉得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就是找个天台纵身一跃。
清净,舒坦,还悲壮,甚至能配上一曲气势磅礴的肖邦。
死之前再对着天空大喊:啊,这操蛋的人生!
不用想,绝对能成早间新闻的头条。
崇海操蛋的人生要从几年前开始说起。
作者有话说:
其实王才德还在写白易和缪子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