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醉的。”
“习惯了,每次和他们喝酒都这样。”缪子奇放完被子,拉着他回卧室,两个人肩并肩坐在床上说悄悄话。
缪子奇说:“这学期剩下的时间我都待在帝都。”
“那敢情好啊。”白易侧卧在床上,酒劲儿没散,不盖被子也不嫌冷,“省得我再等好几月,这恋爱谈得真累。”
说话间,缪子奇的手顺着白易的腰环上来,灼热的呼吸顺势喷洒在他的颈窝里。
他笑:“怎么,我说错了?”
“没错。”缪子奇舔了舔白易的耳垂,嗓音嘶哑,“是我的错。”
“学长怎么会错呢?”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alpha听,“学长做什么都是为我好,我再误会的话,就是我不识抬举了。”
“白易?”
他闭上眼睛,蜷缩在缪子奇怀里,一言不发,独自咀嚼心中泛起的酸涩。过了一分钟,也可能更久,白易终于想起来开口:“没事,我喝多了。”
可谁都知道他根本没喝多。
湿湿热热的呼吸徘徊在耳根后,跟某种温驯的动物的舔舐一般,轻而易举地让白易心软,他翻身,不想看缪子奇的脸,就把面颊贴在alpha的颈窝里,闻着淡淡的酒气,忧愁地叹了口气。
他想这样不行,不论现在还是未来,缪子奇稍稍展露出些许的脆弱,他就不忍心冷战下去,不仅掌握不到话语权,还会被alpha带跑思路。
以后可怎么过啊?
察觉到小omega的沮丧,缪子奇捏了捏他的屁股。
他扭了一下以示不满:“学长,我好不爽。”
“为什么是我先对你动心的呢?”白易说话时喘出的热气一股脑喷在缪子奇的颈侧,“太不公平了,你根本不知道我之前有多难过。”
可是事已至此,他再不服输也没了办法,感情的事不是事后反思,下次就能按部就班地进行的。
缪子奇继续捏白易的屁股,边捏边笑:“你就为这事儿生气?”
“……那我以后比你喜欢我更喜欢你,好不好,嗯?”
“这不一样!”
“白易……”
“学长根本什么都不懂。”他微红了眼眶,倔强地咬着嘴唇,“根本不明白……你不在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不接受我,明明有感觉,却每次都把我往外推。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是不是我的主动让你难受……”
“可你最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白易气极,复又起身,撑着双臂俯视缪子奇,“什么叫想见我,什么叫喜欢我?”
“学长,你就是个胆小鬼!”
“我都不怕你出事,你凭什么帮我做决定?”
“我自己的未来都没好到哪儿去,轮得到你杞人忧天?”
白易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头晕脑胀,久违的醉意翻涌而来,跌进缪子奇的怀里喘息,双手不由自主环住alpha的脖子,把仅有的几滴泪水蹭在了缪子奇的脸颊旁。然而醉意来得快,去得也快,白易贴近alpha的怀抱,从脸颊到胸口,一直到小腹,全部贴上去,腿也顺势卡进学长的双腿,膝盖若即若离地蹭着A的腿根。
“既然这段感情从你开始。”缪子奇被刺激得喘着粗气将白易勒紧,“那么你就是这段感情的主人。”
“……我也是你的。”
他闷声闷气地哼了几声:“那我不要你的时候,可别像我今天这样哭鼻子。”
缪子奇刚欲将白易抱得更紧,又怕弄疼他,干脆将他松开,白易却攀上缪子奇的肩膀,用撕咬宣泄心中的情绪。
“最后一次。”他冷哼,“以后我才不会再纠结这种小事。”
说是“小事”,缪子奇却知道这件小事折磨了白易很久,或许未来也不会彻底放下,但起码不会再拿到明面上来争吵了。
这到底是不是好事呢?缪子奇不知道,但知道白易开心,怎样都好。
*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他们的酒都差不多醒透了,白易惦记着期末考试,坐在缪子奇怀里抱着电脑复习功课,缪子奇也拿了复习资料翻看。
“学长,你是不是要开始准备毕业论文了?”
“嗯,年后就要开始动笔了。”
“真好。”他毫不掩饰心中的羡慕,翻了一页PPT,把重要的考点拷贝到新的备忘录里,“毕业以后留在帝都吗?”
缪子奇揉揉他的脑袋:“不确定,不过我希望留下,起码留到你毕业。”
“啧。”白易用力敲了一下键盘,“我才不要你为了我改变理想。”
“留下才是理想好不好?”缪子奇没好气地用笔帽戳他的肩膀,“你以为留在帝都很容易?”
“对学长来说肯定很容易。”
“又开始说好话了?”
“什么叫好话?我说的都是实话。”
“欠的。”缪子奇被白易说得看不下去资料,伸手拨弄他耷拉在后颈边的头发,觉得白易的头发长了,便用手指轻轻绕了一圈,“就不能乖点?”
白易翻了个白眼:“学长要是喜欢乖乖的omega,就和我分手啊。”
“胡闹!”
“既然学长生气,说明就是喜欢我这样的。”他捏了捏耳垂,完全没把缪子奇的恼火当回事,“我要是乖就不是白易了。”
缪子奇想想,轻笑道:“也是,你就是这样。”
“……我就是喜欢你这样。”
“学长,你下次表白前给我点心理准备。”白易搁在键盘边的手垂下来,甩了甩,“好吓人。”
说得好像缪子奇的表白有多让人承受不来似的。
alpha懊恼地咬了咬他的侧颈,起身走到书柜边拿书,指尖刚碰到书籍,隔壁就传来崇海凄惨的咆哮:“佟夏,把你的脑袋从我的裤裆里拿开!”
白易:“……”哦豁。
缪子奇苦恼地扶额:“看来崇海和佟夏都睡醒了。”
“他俩关系一直这样?”他好奇地下床,没跑两步就被alpha拎住衣领,“学长?”
“穿鞋。”
“……”
“不穿。”
“不穿就不许去。”
“……”
“你背我。”
他俩互相对视了几秒,还是缪子奇先败下阵来,背起白易往隔壁走,边走边跟他解释:“崇海跟谁都这样,我和佟夏是一个宿舍的,他住我们隔壁,每天都吵得我们睡不着觉。”
缪子奇说话间,将客房的门打开了,只见崇海和佟夏以高难度姿势扭打在一起,两床被子凄惨地团在地下,像两滩烂泥。白易感觉到缪子奇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还是没压抑住怒火:“滚出去!”
“缪哥?”佟夏闻声回头,眼角有块被揍出来的红痕。
“你以为我想呆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