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点没消减。
犬牙琢磨着怎么把心里头的想法和他说,一琢磨就琢磨到了站。
在找到最靠近边境的一家旅馆之前,他们驶过了一片别墅区。
别墅区很漂亮,没有那么逼仄的高楼大厦,都是一栋一栋精致的小房子。前后都有小院,院子里栽满了花花草草。
现在是冬季,没什么花开,树叶也掉得差不多,但可以想象得到春天一来,春风拂过、百花盛开的美景。
别墅区入住的人不多,估摸着很多有钱人到了假期才会来放松一下。
但其中一栋小楼挂满了彩灯彩旗,看样子是在庆祝什么喜事。小院里也时不时有欢呼,一浪高过一浪,非常热闹。
车子在街对面有一个小站,停下来的时候犬牙和黑羽都往那院子看。
但不看还好,这一看却让他们十分不舒服。
他们看到几个穿着华贵的人用皮带拴着一个青年,那青年也就比黑羽年轻不了多少。他身上画满了彩绘,像是要把他涂成某种动物。
他的后背被一个男人踩着,双手伏地,用嘴巴叼起了一个塑料一样的骨头玩具。他的喉咙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听着像模仿狗在呜咽。
男人踢了他一脚,他便咬着骨头爬到其中一个女孩的脚边。
他仰着脖子把骨头呈上,女孩则叫着笑着往后退了一点。见那女孩不接,他又晃晃脑袋,往另一个女孩的裙边凑去。
花园里大概三四个女孩,那青年便这样一个一个凑过去,她们又一个一个退开。
直到青年来到其中一个头上戴着很多的饰品的女孩面前,那女孩在小心翼翼地把骨头接过。
她把骨头放在身后的一张桌子上,人群便爆发出更锐利的欢呼和尖叫,那女孩也掏出一张手帕擦擦手,从桌面抓起一块不知道是肉还是面包的玩意抛起来。
青年张口去接,妈逼的当然没接中,那玩意掉在地上,他只好又低头去咬。
草有点多,挡住了他的脸。但看得到他的头在蠕动,似乎正对着那块可能是肉也可能是涂了红酱的面包撕咬。
这时,犬牙才注意到桌上有一个三层高的蛋糕。
这是一个生日会。
汽车又重新发动了,犬牙把目光收回来。也到了这会,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眉头皱得都有些累了。他扭头瞥了一眼黑羽,黑羽也和他一样,双眉紧皱,手指狠狠地抓着前一张椅子的边缘。
如果犬牙没猜错,大概黑羽是想起自己被当成奴隶贩卖的那几年里,大同小异的、不堪回首的经历。
犬牙也不懂怎么安慰他,只得捋捋他的后背,直到黑羽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眉头渐渐舒展。
第82章
那天晚上犬牙打算和黑羽亲热一下,越迷茫的时候,他越需要一场‌‍‎性‎‌爱‌‍。
黑羽也没抗拒他,甚至没阻止他突然走进浴室里,从后面抱住自己。
洗澡房很小,转个身都嫌窄。
黑羽双手撑在墙面,犬牙则亲吻他的肩膀,脖颈,用下胯磨蹭着他的臀缝。
两人很快硬了起来,黑羽也忍不住用手‍套‎‌弄‎‌起自己。
但犬牙抓住了他,自己帮他撸弄。
犬牙觉着这是一个说出自己观点的好时机,黑羽慢慢燃起了‌‍情欲‎‍‌,或许也不那么抗拒他的观点。
做爱时人的警戒是很低的,耳根也特别软。犬牙曾经几次在云雨时和对方胡乱许下些承诺,这些承诺清醒后想想都瘆人。
黑羽轻轻地喘息着,甚至想要转过来。
但犬牙没让,他就让黑羽背对着他,他咬着黑羽的耳朵,慢慢地加重手心的力道。
过了好一会,当他确定黑羽完全勃起后,突然在他耳边道——“如果你找不到,你跟我过吗?”
“嗯?”黑羽半闭着眼睛,花洒冲下来的水声有点大,使得他还反应了一会。他笑了,脑袋微微偏了偏,反问——“我和你过什么?怎么过?”
“过日子,就这么过。”犬牙的拇指和食指扣住黑羽的‍‎龟‌‍头‎,上下磨蹭着浅浅的肉沟,“你喜欢我我喜欢你,还能怎么过。等我接几单生意,够钱买个小房子,养一匹老马和一头老牛,再他妈养一只猫和一只狗什么的……”
黑羽笑得更厉害了,哑哑的声音让犬牙听着特别舒服。
但黑羽却没有马上回答,他笑了一会,轻轻地摇摇头,又叹气了,“我不知道啊……这他妈怎么过啊,我……不知道,”黑羽顿了顿,更用力地摇摇头,“如果队长真的死了,也许可以。如果他没死……我不知道还有没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到时候——”
“你怎么用啊,你他妈就一狮国的老兵,他一狮国的队长,”犬牙抓住了话端,马上扭转方向,往重点奔去。同时他不忘继续加重撸动的力道,引得黑羽闷闷一哼,“要真找到了他,了了你的心愿,能走就得赶紧走了。你知道,现在不是我们那时候了,你还真指望能给你加官进爵,能——”
“我不是说加官进爵,”黑羽一听不乐意了,他推开犬牙的手,转过来,“我怎么说都是他的兵,我是他带的部队的一员,我……”黑羽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我……我曾经发誓过要一辈子效忠狮国的,我总不能——”
“当兵还有个退伍的时候呢,现在哪还有什么狮国,都他妈是狼国了,”犬牙有点不爽,打断了他,双臂撑在冷冰冰的瓷砖上,把黑羽圈住——“万一那什么黑石头为了立个功,把你这狮国老兵抓了毙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第83章
这话一出,黑羽愣了,过了几秒,他有些不高兴似的撞了犬牙一下,“你他妈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有数。”
犬牙冷下声线,一瞬不瞬地盯着黑羽的眼睛,“你自己也说了,你在蛇老板的飞机上好像看到个和黑石很像的人,那指不定流放岛的事就石头和蛇一块搞出来的。就算他活着,他能让你这个查过流放岛的人一块活吗?”
黑羽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再次用力地推了一下犬牙的胸口,骂道——“你他妈胡说什么!当初查流放岛他妈的就是黑石的命令。我终其一生的任务,就是要给他足够的证据去曝光流放岛。就算他坐在飞机上,也一定有他没法行动的难言之隐,而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要以自己作为证据,脚他把这个任务完成到底!”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见着黑羽急了,犬牙也提高了声调——“人家坐在蛇老板的飞机里,大街小巷贴着的是狮国老将被审判的告示,蛇国和狼国的边境线都划掉了——你还没反应过来你当下是个什么身份?即便黑石活着,人家他妈的位高权重,你是什么玩意,你以为你是他的兵?你现在是他的污点!是他要抹掉的过去!你——”
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