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秦青余很忙,陈思的时间点很少能和他有重合的时候,两个人各忙各的,像是互不相干的两条平行线,期间李光洁不知道哪里得到了陈思的手机号,给她连发了几条信息,夹杂着几张李政恺病怏怏的模样,语气软硬兼施,奈何陈思软硬不吃。
陈思手停留在屏幕上,面无表情地按下了删除键,又把号码拉进黑名单。她和李家的关系在十八岁就断了,又何必来这一套。她又看了看时间,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收拾,秦青余不允许她带本子进会场,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尽可能把一些专业词汇记住了,陈思的手机放着商务报道,开始了化妆。
她的头发盘起来,往脸上喷了喷雾又敷上一张面膜,裙子和高跟鞋在玄关的衣柜里放着,还放着些秦青余的衣物,显得冰冷的屋子里有些烟火气。
秦青余回来接她时,陈思已经准备好了,她又问了一句不能带笔记本吗,回答的仍然是“不能。”女人认命般的跟着秦青余上车,一路听着听力做准备。路上没有怎么堵车,他们到的时间刚好。这是在某位公爵的庄园里举行的晚宴,少有华裔面孔,秦青余算是一个。
男人穿着一身浅棕色的西装,金边眼镜下是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他在外人面前一直是那种冷冷淡淡的模样,七分疏离叁分掩藏,看起来禁欲且不好接近。陈思挽住他的手臂缓慢向前走着,每走一步胸前两团都会微微颤抖,她那件香槟色的露背装一直露到腰后,Body顺着后颈滑落下来,亲吻着洁白笔挺的脊背和那道长长的伤疤,那双金色的长耳线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随着步伐摇曳着。陈思搞不明白秦青余为什么最终挑了这一条,她化妆时候还要侧过身给自己抹上一层遮瑕,而这条裙子又的确很好看,好看的她不能拒绝。陈思不大习惯这种场合,女人紧跟着秦青余向内廷走去。
秦青余在楼梯拐角处停下来,俯下身亲吻陈思的耳畔,他的手与女人十指相扣,男人摩挲着这一双柔夷,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又想起那无限好风景,纤细的腰肢、雪白的双乳、还有泥泞甜蜜的花瓣,秦青余觉得西装裤突然紧绷绷的,面皮突然就红了些许,他轻咳了一声:“今天呆在我身边,不要走远。”他揽上陈思的腰肢,尽管她涂上了遮瑕,秦青余却还是知道那一条长长伤疤的具体位置——都是李光洁那个神经病做的。
秦青余抚摸上那一道疤痕,眼里有一丝不舍,却又很快隐藏起来,他抿起唇,揽着陈思到了大厅。入口处便是一片金碧辉煌,像是漫漫长夜里的一颗明星。
有人走过来与秦青余闲聊,陈思站在他身边,安静地像是花瓶里那一束玫瑰——空有美丽就足够了,只有在秦青余望向自己的时候她才开口加以解释。寒暄本不需要多少专业术语,秦青余也能听得懂,陈思跟在秦青余身边这么久,多少认识些商业巨擘的面孔,眼前这一位是老牌光学仪器公司Zelpius的公子,听交谈应该是物理方向的合作,她对这方面了解不多,都是靠秦青余发过来的资料才勉强不露怯,两个人改用英语交流,陈思只需要站在一旁就可以。远处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笑声,引得人注目,陈思一抬眼,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她的小妈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