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纪婴 本章: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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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治愈病弱反派们》

    作者:纪婴

    文案:

    绑定救赎系统后,江月年收养了数名将在未来黑化灭世的异生物。

    毁天灭地的大反派们,如今只是一群境遇悲惨的小可怜。

    面对沦为奴隶的猫咪兽人,她轻轻摸上对方耳朵:“别怕,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被偏执病态的人鱼勒住脖子,她安静看着少年满身伤疤:“很疼吧?”

    遇见家境贫苦、自卑阴郁的怪物少年,她小心翼翼为他涂抹药膏,给予从未得到过的拥抱。

    大魔王们在精心饲养下越来越乖,只是——

    这种莫名其妙的修罗场是怎么回事啦!

    *

    当精灵堕入黑暗,人鱼禁锢于一方天地,龙人被一片片剥去鳞甲与利爪。

    他们生来肮脏,过去与将来皆是一片混沌,唯有苦痛如影随形。

    直到某天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眸,少女纤细莹白的指尖为其拂去满面污秽。

    如同一束光,温柔地划破黑暗。

    【食用指南】

    1.平行世界设定,大量人外生物出没,大概是个史莱姆、雪女和东方龙共存的奇幻宇宙

    2.有唯一男主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甜文 东方玄幻

    主角:江月年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治愈甜饼,救赎人外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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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夏天

    如果要准确追溯,江月年突然能凭空听见系统的声音,这事儿起源于昨天晚上。

    她上的学校刚刚文理分科,折腾了一天的数理化,等好不容易能躺在床上休息,脑袋里突然嗡声大作,像是电影卡了带,满满全是刺耳的杂音。

    还没等她满脸懵地从床上坐起来,就听到了那阵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冰冷机械音:【异常生物拯救系统001号,绑定确认。】

    江月年的第一反应是,救命,这简直是个鬼故事。

    第二反应:异常生物?拯救?你说谁?

    不管怎样,作为一个深谙网络套路的当代年轻人,江月年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恐惧的情绪,而是在短暂愣神后挠挠脑袋:“然后呢?”

    对方似乎没想到她的接受能力这么快,轻咳一声后耐心解释起来。

    据系统所说,它来自多年之后的未来。

    当今地球磁场混乱,狼人、精灵、魅魔等生物大量涌现,虽然国家出台了相应救治政策,但出于对未知的恐惧与排斥,并且不少异常生物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人类,绝大多数人都非常抵触它们的存在。

    这也就导致了异生物们往往境遇悲惨,受尽歧视与不公正虐待的现状。

    承受的恶意多了,心灵难免会扭曲。不少异常生物破坏力大得惊人,一旦产生厌世心理报复社会,便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危机。

    拯救系统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予小可怜们一些力所能及的关怀,让它们不至于过分黑化,扰乱和平秩序。

    【拜托了!未来一片混乱、战争不断,科研所特意制造我和同伴们回到当前的时间点,阻止那些大魔头黑化乱来——你一定不希望自己生活的世界被战争毁掉,对不对?】

    它这样说,江月年似乎没有借口拒绝。

    总而言之,她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接下了这项任务。系统倒是乐在其中、干劲十足,然而不太巧,除了是系统钦定的所谓“拯救世界的希望”,她还有另外一个更为主要的身份——

    学生。

    托那个话唠系统整晚都在耳边唠唠叨叨的福,第二天江月年差点迟到,等气喘吁吁跑进教室时,早自习开始的铃声刚刚响起。

    由于刚分班不久,班里大部分学生彼此之间并不熟悉。她是自来熟的性格,不过几天功夫,就已经和周围的学生打通了关系,语气熟稔地依次向他们道早安。

    招呼轻轻快快地打了一圈,等视线落到后桌,却微不可查地顿了顿。

    江月年的座位在第一组倒数第二排,身后是个白白净净的男生。班里绝大多数人都是两两坐在一起,只有他独自待在教室最后排的角落,身旁空空荡荡,没有同桌。

    “秦宴同学。”

    她的声音低了一些,仍然是轻快活泼的语气:“早上好。”

    低头看书的少年冷冷抬眸,没出声。

    在见到秦宴本人之前,江月年一直以为他是个戴着黑框眼镜、性格温吞的乖学生,毕竟从进入高中的第一次月考起,这个名字便一直霸占光荣榜第一名,甩出第二名十多分的成绩——

    她本人就是那个悲催的万年老二。

    然而与想象中截然不同,秦宴没戴眼镜,性格更不温吞,一双黑漆漆的凤眼微微上挑,从眼尾蔓延出冷冰冰的寒意。

    他长了张称得上“漂亮”的脸,与当红小生们柔软无害的漂亮不同,秦宴面部线条冷峻流畅,高挺鼻梁与苍白紧抿的薄唇都透露出惹人心惊的侵略性,叫人不敢轻易接近。

    看上去又冷又凶。

    事实是,他也的确独来独往,身边没有朋友。

    秦宴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一眼,指尖微微一动。

    然后在小姑娘“来吧来吧快来和我说早安”的目光里垂下眼睫,拿着课本站起身子,毫不留恋地转身从后门离开教室。

    江月年:?

    被、被讨厌了。

    “秦宴名不虚传,果然高冷。”

    她的同桌裴央央也转过脑袋看一眼后门,啧啧叹气:“高岭之花,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

    裴央央是她初中时最好的朋友,没想到这次分班后居然也和江月年在同一个班上。

    她说着停顿一下,伸手把江月年拉到座位上坐好:“咱们不用理他,留秦宴一个人在山顶冻死吧——我跟你说,昨晚我看了部贼狗血的,快把我气死了。”

    这名朋友是个彻头彻尾的狂热分子兼恋爱脑,江月年对这种牢骚早已习惯,顺着对方的话题问:“怎么?”

    “我特喜欢里面的一个配角,但那作者简直就是个后妈,他被虐得体无完肤不说,结局还压根没被提到,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裴央央看上去是真的有点生气:“现在的剧情都是这样,长相普通一点、经历平凡一点的家伙只能当背景板,大部分连名字都不配有一个,苦着苦着就到了大结局,充其量当个工具人。”

    这是江月年从来没思考过的事情。

    她对爱情完全不感兴趣,当身边的女孩子都在为青春疼痛文学泪眼汪汪时,只有她乐此不疲地看漫画打电动、沿街寻找花样百出的小吃、以及和朋友们一起谈天说地,彼此浪费时间。

    对于江月年来说,数学试卷的压轴大题才是唯一的青春疼痛文学。

    裴央央说着有些唏嘘:“其实除了主人公,故事里还有很多独立的角色啊,可是他们不优秀也不漂亮,根本不会有人关心。”

    人们总是憧憬着美好与浪漫,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来了又去,静悄悄腐烂在阴沟,除了当事人自己,谁都不会多加关心。

    无数人注定寂寂无名,孤单与苦难只能咽回自己心里。

    江月年静静地听,脑海中忽然响起一道突兀的机械音:【她说的那种人,不是跟你的任务对象很相似么?】

    它停顿片刻,似乎带了几分笑意:【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等明天入夜,你就能正式开始第一场任务。】

    江月年在心里含糊应下,对于这道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仍然存了点做梦一样的不真实感。

    “第一个任务对象是什么样?”

    她在心里轻轻发问,对方很快给出了答复:【是只猫。】

    察觉到小姑娘的困惑,它淡定补充:【融合了猫咪基因的兽人,身份是竞技场里的奴隶,如果再不加以管制,几年后就会煽动贫民街区进行叛乱。你需要在明天晚上前往长乐街,并花钱买下他,注意万事小心,不要胡作非为动手动脚,不要和竞技场里的其他人多做纠缠,更不要……】

    它有些羞耻,咬牙切齿地补充:【更不要取一些稀奇古怪的绰号!我叫阿木、阿木!】

    “你不喜欢我取的爱称吗?”

    江月年佯装出吃惊的模样,一字一顿地念出三个字:“阿统木?”

    阿统木:淦。

    求你闭嘴,它才不想和那个三角脑袋只穿内裤的小破孩阿童木有任何关联。

    江月年和裴央央就这样假装读书实则聊天地说了好一会儿话,等巡逻的老师离开教室,坐在前桌的薛婷忽然回过头。

    为了防止被老师抓包,她特意用英语课本挡住大半张脸,朝江月年竖起一个大拇指:“已经好久没人愿意主动跟秦宴搭话了,我敬你是条汉子!”

    江月年愣了愣:“为什么?秦宴他怎么了吗?”

    “你居然不知道?”

    女生们谈及八卦,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薛婷有些惊讶地整理好坐姿,语气是说书一样的抑扬顿挫:“秦宴他就是这种性格,基本不会搭理人,每次早自习去走廊背书是他的习惯,那人不喜欢和其他人待在一起。”

    她顿了顿,加重语气:“我初中也和他一个班,那会儿秦宴就是一副对所有人爱搭不理的样子,任谁跟他打招呼都不会回应,总是独来独往,傲得不行。本来吧,他在我们眼里只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学霸,说不上有多讨厌,直到初二发生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从那以后,就没人敢接近他了。”

    一旁的裴央央听懵了,呆呆回了句:“啊?”

    “我们班有个男生被混混勒索,恰好被他碰到。秦宴赶跑那几个混混后,男生正想向他道谢,忽然听到一阵剧烈的喘息和咔咔咔的磨牙声。他被吓得不轻,抬眼就看到……”

    周围有不少学生被八卦吸引过来,薛婷故作神秘地压低音量,朝江月年靠近一些:“秦宴浑身发抖地朝他扑过去,表情凶得像是要吃人。他大喊大叫地跑开,等跑到拐角时回头,才发现对方并没有追上来,而是蹲在墙角边,一下又一下地,用脑袋狠狠撞墙。听说墙面上被撞得全是血,秦宴却一直没停——看那副样子,精神多少有点问题。”

    难道学生们会如此疏远他。

    性格冷漠是一回事,精神失常、无缘无故袭击人,就全然是另一回事了。不少人都是头一回听见这种事情,叽叽喳喳闹翻了天。

    “说起来,秦宴还有个特别奇怪的点,他不是一年四季都穿着长袖吗?高一有回班级大扫除,他捋起袖子去擦窗户,我当时正好路过,不经意往上一瞟——”

    有人兴致勃勃地接话:“秦宴的那条手臂,怎么说呢,满满一片全是伤,青的紫的红的密密麻麻,几乎没一块好肉,真是把我结结实实吓了一跳。我之前还纳闷,他为什么大夏天也不露肉,原来是为了遮伤。”

    “好吓人,他是受了什么虐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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