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杨正信微微一顿。

    隋漾漾说得更清楚一点：“我们刚一起录过两次节目，还挺有缘的，她来了我得去打个招呼。”

    言下之意，她知道杨正信和庄芯的关系，而且不想和庄芯把关系搞僵。也就是说，她不愿意跟杨正信有暧昧。

    这话杨正信不可能听不懂，但他却道：“庄芯上节目为难你的事我听知道了，已经教训过她，你不要生气，她今晚来不了。”

    “既然庄芯没来，那……杨总再见。”隋漾漾一听这话便明白他还没打消龌蹉的念头，转身想走。

    “隋小姐。”杨正信跨出两步，再次拦住隋漾漾。

    隋漾漾脸色微沉：“杨总还有事吗？”

    杨正信说：“有事，我手上有个代言……”

    “漾漾，怎么还在这里？”褚居云从旁边冒出来，微笑着冲杨正信举杯，“杨总，聊什么呢？”

    网友对褚居云的信息知之甚少，以为他只是个佛系老干部，杨正信却知道他没那么简单。常年处于半退隐状态，然而只要想拍戏，就能有好资源，靠的绝不仅是他的影帝名气。

    杨正信也回了个微笑：“我手上有个代言，很适合隋小姐，想介绍给她。”

    “那是好事啊。”褚居云闲聊般，“不知道是哪家的代言？”

    杨正信稍一犹豫，还是答了：“御家……”

    “不会是查出甲醛超标，导致小孩患病的御家床上品牌吧？”褚居云淡淡反问。

    甲醛超标事件被商家花钱压下来了，没造成太大影响，隋漾漾对这个世界还不熟悉，知道御家是个大牌子，却不知道这件事。

    虽然隋漾漾不可能真的接受杨正信的资源，但也能看出他连包养都没诚意，要真代言了有问题的品牌，那又是一个洗不掉的黑点。

    而且，床上品牌……一听杨正信就没安好心。

    杨正信被褚居云戳破后也挺尴尬：“……当，当然不是。”

    “我猜也不是。”褚居云嘴角卷起浅浅的弧度，温和有礼地说，“以杨总的身份，御家这样的瑕疵品牌，怎么可能拿得出手？”

    杨正信：“……没，没错。”

    褚居云跟他碰了下杯，抿一小口酒：“对了，杨总想给漾漾介绍的，到底是哪个代言？”

    杨正信：“就是那个，咳咳……漾漾，我们回头再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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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2

    隋漾漾看着杨正信匆忙离开的背影，眼角眉梢都是挡不住的笑意。

    “褚老师，谢谢你。”将那股藏不住的笑咽下去后，隋漾漾才冲褚居云再次道谢，想到上回那个问号头像发的微信，故意多解释了一句，“有人提醒过我杨总跟庄芯关系匪浅，所以我没主动跟他接触，是他拦住不让我走。”

    她今天化了比较正式的妆，眼睫浓密卷翘，将本就多情的桃花眼衬得越发妩媚，灯光下一张漂亮的小脸熠熠生辉。而她的神态真挚，甚至有点小心翼翼，好像生怕他误会。

    “我看到了。”褚居云指尖从酒杯轻轻滑过，顿了顿还是道，“杨总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今晚你如果没别的安排，不介意的话，后面就跟我一起？”

    虽然他避开了提醒的问题，但对这个提议，隋漾漾当然求之不得：“太谢谢褚老师了。”

    这一晚，隋漾漾后半程几乎都跟褚居云在一起，但也没怎么独处。褚居云非常有分寸，带着隋漾漾一直在跟不同的人聊天。

    从酒店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经纪人在外面等着，隋漾漾和褚居云分开后，跟夏婉玉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给褚老师的杯子买好了吗？”

    “怎么？”夏婉玉有点紧张，“刚才看你俩一起出来的，出事了？”

    “没。”隋漾漾摇头，“我想给他换一个，换一个最贵的杯子。”

    夏婉玉：“……你有钱吗？”

    隋漾漾：“……”

    她趴在窗户上，委屈巴巴地叹气：“著名花瓶连一个自己的同类都买不起，说出去要被嘲死。”

    “你还怕被嘲？”夏婉玉直接气笑了，“怪谁呢？”

    隋漾漾不说话。

    过了会儿，夏婉玉到底没忍住：“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隋漾漾把所有事情都跟她说了。

    “程总、周制片、林导……全加上微信了？！”夏婉玉一一重复，一把将隋漾漾薅起来，“隋漾漾，你这趟也太赚了。不过，褚老师怎么对你这么好，是不是……”

    “你想什么呢？”隋漾漾好笑，指指自己丑陋的膝盖，“那些联系方式，是我用血换来的。”

    夏婉玉认真看了看，发现她伤口已经快好了，遗憾地摇摇头：“你当时怎么不更用力一点？要是能伤到骨头，会不会……”

    “你还是人吗？”隋漾漾抓起靠垫，狠狠抽了夏婉玉一下。

    夏婉玉笑起来，跟她闹了一阵，才喘着气说：“你想买什么杯子，我帮你出钱。”

    “算了吧，就买之前定下来那个。”隋漾漾又改了主意，“你帮我盯着点重星那边，褚老师说杨总不是轻易会放弃的人，我猜他的潜台词是：杨正信那人不要脸，得防着他来阴招。”

    “好。”夏婉玉打开手机，在备忘录里打下一行字，忽而抬头，“你跟褚老师，已经默契到这地步了吗？”

    隋漾漾一脸懵逼：“这么明显的暗示，需要默契才能听出来？你在怀疑我的智商吗？”

    “……”夏婉玉反问，“你的智商还需要怀疑？”

    隋漾漾：“……”

    夏婉玉：“根本就没有，OK？”

    隋漾漾：“解约吧。”

    “违约金有吗？”夏婉玉冷笑。

    隋漾漾闭上眼，不想再跟她说话。

    “想不想挣钱？”夏婉玉到底手段高些，一句话就让隋漾漾又睁开了眼睛。

    “有一款美容产品，想找你代言。”夏婉玉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价格还不错。”

    三百万？

    隋漾漾瞬间坐直：“接啊，还有什么问题吗？”

    夏婉玉是老道的经纪人，代言到她手里都会先筛选一遍，她拿出来说的，产品肯定没问题，那便是其他问题。

    “有个小问题。”夏婉玉说，“跟庄芯一起代言。”

    隋漾漾：“……”

    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吗？

    不过，既然庄芯都无所谓，她为什么要怕？

    “接。”隋漾漾丝毫没犹豫。

    现在都快穷死了，有钱不挣是傻子。

    “那我再去谈谈，你这次录《种田记》好好表现，如果能再上个热搜，价格估计还可以再抬一抬。”夏婉玉道。